千桜緋雪-ChioHiyuki

请叫我千。
致那些年我爬过的墙头.jpg
填坑全凭心情和催更力度_(:зゝ∠)_

【雷安】Je te veux -①-

▲现实架空。双向暗恋。富不知道多少代雷×幼儿园老师安。

▲狗血。非常,特别,极其的狗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变成这样了……(ry

▲原创角色有。但是基本上是作为雷安主线的催化剂这种。

▲有车。至少有两辆以上(。当然车的种类也是循序渐进(这玩意还要什么循序渐进啊喂!)从手推车到三轮车到小轿车(?)大概。第一辆在下一章。

▲OOC不可避。

●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那么我们往下走↓





Per me si va ne la citta’ dolente,

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

per me si va ne  l’etterno dolore,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坑, 

per me si va tra la perduta gente.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Divina Commedia,Inferno

——《神曲》地狱篇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收起小桌板。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再次感谢您选择AMA航空,本次航班……”

“boss,到了。”

一头黑色短发修剪得十分干练的女性叫醒旁边的男人。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单音节,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左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下午3点24分。

7小时不到——横跨亚欧大陆的距离。

他拉开遮光板,望向外面的景色。

“已经和5年前不一样了。”

不论是这座城市,还是……


B城的春天来得很晚,空气里仍然裹挟着不少寒冬未完全消散的冷意。彩虹幼儿园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孩子们的家长伸长了脖子在门口寻找着自家宝贝的身影。

“安老师,明天见!”

“安老师再见~”

“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安迷修一边笑着和孩子们道别,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震个不停的手机。

“筱筱?”

“安哥,你下班了?”

“恩,刚放学。”

“那你今晚来我家吃呗?张姨亲自下厨,可有口福了。”

“还是不麻烦了吧,我昨晚做了些咖喱,还有剩。”

安迷修用脖子夹着手机跟赵铭筱讲电话,从包里找出车钥匙。

“张姨炖了土鸡汤,还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红烧茄子。我哥最近出差,这么多菜,我和我爸妈肯定吃不完,那多浪费啊。哎我跟你说,现在满屋子都是鸡汤的香气,光是闻着味儿我口水都要掉下来啦!不比你一个人在公寓里冷冷清清地吃隔夜咖喱有利于身心健康?”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我确实想念张姨做的糖醋排骨了。”

他在养父母过世后一直是一个人住,渐渐地就开始回避那些人多的聚会,幸好幼儿园的同事们不怎么喜欢凑热闹,否则他要被人盖上孤僻和难相处的标签了。不过赵家的晚餐一定是例外。

赵铭筱盛情难却,安迷修重新设置了一下导航,把目的地改成赵家老宅。



车子驶近那座气派的庄园别墅时,天色已差不多暗了。

“安迷修少爷,您回来啦。”

“张姨,很久没见了。嗨,Nick,哎哟……最近是不是又长胖啦?”

一进门就差点被冲过来的大金毛掀翻在地,安迷修揉了揉Nick的脑袋,小家伙舔得他满脸满手的口水。

被唤作张姨的是赵家的老管家,从上一任家主那时候就在了。她关上大门,接过安迷修的外套。

穿着自己专用的那双棉拖鞋,双脚落在木地板上的时候,久违地体会到安心的感觉。赵家老宅对安迷修而言是避风港,是他的第二个家。


同赵父赵母吃过饭,安迷修陪着赵铭筱在院子里带Nick遛弯。

“南希的忌日是在下周吧?”

“恩。”

“已经五年了啊。”

“……是啊。”

“安哥,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赵铭筱看着安迷修的侧脸。在淡黄色的灯光下,他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帅气,温柔,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不快乐。这五年来,他好像没有真正的快乐过,虽然他从不吝于用他温暖的笑容带给他人快乐。

“我能有什么事儿,过得挺好的。”

夜晚的温度冻得鼻尖有些发红,安迷修把脸颊往围巾里缩了缩。

“恩,那就好。”

赵铭筱点了点头,不再看他。


※※※

2月的最后一天,安迷修一早就起了床,把衣柜里那套赵铭筱送他的西装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熨平,对着镜子打好领带。

当安迷修捧着一束白色马蹄莲走到墓碑前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来过了。有几支红山茶插在白色的瓷质花瓶里,静静地靠在“安南希之墓”五个字旁边。花瓣上面还带着新鲜的露珠,送花的人可能刚刚离开,安迷修回头去看,却不见人影。

这是妹妹生前最爱的花。

安迷修和安南希并不是亲兄妹。他们都是孤儿,在同一家福利院,被同一个家庭收养。安先生是外科医生,安太太是全职主妇,安太太十分想要孩子,却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疾病被医生告知不适合生育。因此夫妇俩就领养了安迷修和安南希,视若己出。

安南希和赵铭筱是自高中时起就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同学兼好友,雷狮则是在A大早她们两届的学长。

安迷修第一次见到雷狮是在A大的学园祭上。他那时刚毕业,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幼儿园实习老师,他们幼儿园还是雷氏名下的产业。

所以那天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戴一顶白色的针织帽啊。在那之后的很久一段时间里,安迷修都忍不住抱怨当初的自己。


A大的学园祭有一个惯例的保留节目,就是随机抽取现场的20个人组成10对临时搭档,上台参加你画我猜的游戏。获胜者将得到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只要是学生会能力范围内的,无论什么。

当自己的脸被映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安迷修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位戴着显眼的白帽子的帅气小哥,请你上台来。”

“哥,快去呀,快!”

被妹妹推搡着上了台,安迷修手足无措地站在主持人旁边。

“现在最后一对搭档也选出了,那我们开始游戏吧!”

安迷修僵硬地转动脖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就一个人没有伴儿。那看来就是自己的搭档了。

他走了过去,礼貌性地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我叫安迷修。”

那人一头黑发,被挡在白色的兜帽下面。眼睛是……紫色的。

“雷狮。”

这个人长得像是妹妹特别喜欢看的少女漫画里面的男主角。安迷修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旁边坐着雷狮,安迷修有些不太自在。这人气场太强,一点儿也不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他们的手机都连着屏幕,安迷修画的猫捉老鼠把现场几乎所有人都逗笑了。

“你这是猫捉老鼠?”

雷狮脸上的五官都拧到一起去了,很显然这题他们组没得分。

“我这画的多像啊,这是猫脑袋,这是猫爪,前面这个是老鼠……”

安迷修并不服气,拼命地解释着自己的灵魂画作。

“你对猫和老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你猜不出来还说我?”

“——好了现在进入下一题,请各位画手选题。”

主持人及时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安迷修画了一个绿色的胡萝卜,停了几秒,又在那萝卜里面用红色画了个花。

“什么鬼。”

四个字,形容男人。雷狮皱眉看着那张图,以及上沿的提示。

“噗……”

屏幕上出现答案正确的红色圆圈标志。

【花心萝卜】

“安迷修,你这画的是花心胡萝卜吧,还是绿的那种。”

雷狮毫不掩饰对安迷修画技的嘲讽,得到了来自安迷修的瞪视。

很快又是一道新的题目。

雷狮靠在椅背上,看着安迷修一副认认真真画画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这人挺有意思的。和家里那只傻了吧唧的哈士奇挺像。

屏幕上出现一张十分简陋的床。

然后出现了一个和世界名画《呐喊》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像幽灵一样的东西,从床底飘了出来。

提示是四个字,恐怖电影。

“我可没看过恐怖电影。”

听到雷狮的抱怨,安迷修在画布上补充了四个字:字面意思。

【床下有鬼】

答案正确。

接下来的题目也在磕磕绊绊中完成了,遗憾的是雷狮和安迷修那组的分数位居第二,没能获得奖励。不过安迷修到不介意这个结果,他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而且还是和初次见面的人搭档。那会儿他对雷狮的印象其实还不错。

直到有一天,妹妹跟他说,她和雷狮交往了。


那次学园祭之后,雷狮和安迷修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雷狮听说安迷修喜欢击剑,特地搞到了东京奥运会的击剑比赛门票,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气儿的安家兄妹塞上了飞往成田机场的航班。

安迷修知道雷狮家境不俗,但是他觉得这人太过放纵。或许是父母太过忙碌,对儿子缺乏关爱所致,他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便萌生出很多同情来,对雷狮的行为更是多加干涉。

雷狮要去泡吧喝酒,安迷修不准,一个电话打到雷家老宅,看着雷狮被保镖拖上回家的车。

雷狮在安南希面前抽烟,心疼妹妹有哮喘的安迷修见了,上去就给掐灭。

雷狮熬夜打游戏,第二天和安南希见面的时候哈欠连天,又少不了被安迷修念到耳朵起茧。

他们都几乎要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在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常里,安迷修忘记了雷狮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而是雷氏集团的继承人候补。也可能他只是看着毫不在意形象地咬着烤串往喉咙里吨吨吨扎啤的雷狮,产生了一些错觉。


※※※

安迷修发现妹妹的不对劲,是在妹妹即将升上大三的那个暑假。他发现妹妹整个假期都没怎么离开她的房间,就算是出门,也是和赵铭筱一起。

“雷狮上周去和TR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相亲了。”

安南希和哥哥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是在某个早晨的饭桌上。她看起来很平静,甚至还往面包上抹了两层花生巧克力酱。

“南希,你准备怎么办?”

从小到大最担心妹妹不开心,安迷修看到妹妹这样子,心里确实是不好受。但是这件事也不能说是雷狮的错。他们都没有错。

“窝咦了风偶,阿……说好。”(我提了分手,他说好)

腮帮子被面包塞得鼓鼓的,安南希的话说不太清楚。但是安迷修听懂了。他的手抓着面包,停在了下巴上,十分尴尬的位置。

“不过,直到现在,我都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雷狮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

我甚至觉得他比起我,更在乎你。”

感受到妹妹的视线,安迷修却不敢正面对上。

“……怎么会。你别瞎想。”

“我们每次出去,他都直接点好你喜欢吃的,然后把菜单递给我。”

“……那不是因为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难伺候的很嘛,我的大小姐。”

“他从来不吃别人碗里的东西,却唯独喜欢抢你拉面上的炸虾。”

“那是……”

“这半年来,他买过7张击剑比赛的门票,1张演唱会门票。那次还是你和他提出来给我的生日礼物。”

安迷修沉默了。

“今晚我去赵铭筱家住,哥你不用准备我的那份晚饭了。”

说完,安南希就撂下筷子,抓起门口衣架上挂着的外套,蹬上鞋子,在身后摔上了房门。

安迷修在防盗门和门框的撞击声中缩了缩脖子,一个人坐在桌前,直到面前的那半块面包失去了水分变硬,杯子里的牛奶也全都变凉。他起身将它们倒进垃圾桶。


半夜被电话铃声吵醒,安迷修从床上爬起来拿手机。

他半梦半醒中听到赵铭筱在电话里哭,声音断断续续,听了半天,才听到几个关键字。

“酒吧”“酒精过敏”“哮喘”“抢救无效”

还有将这些关键词联系到一起的人名——安南希。

安迷修像是被人扯着领子猛抽了一耳光一样,一下子清醒过来。

安迷修和安氏夫妇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的是躺在那里盖着白布的,面色青紫的,安南希。

安母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在葬礼上,没见到雷狮的身影。雷狮的堂弟卡米尔穿着对他的年龄来说过于沉闷的黑西装,静静地站在人群中。

葬礼结束后,卡米尔走到安迷修面前,踌躇了一会儿,大概是做了一番挣扎,才开了口。他的声音有点发涩。

“我哥离开雷家了,去了英国。可能不会回来了。”

“恩。”

“你多保重。”

“恩。”

“如果有什么需要,这是我的名片。”

“不需要!”

安迷修突然拔高音量。

看到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卡米尔被自己吼得一脸惶惶,他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这不是卡米尔的错。其实也不是雷狮的错。只是他在心底仍然觉得,事情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对不起。”

他转身逃开了。卡米尔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是欲言又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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