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桜緋雪-ChioHiyuki

请叫我千。
致那些年我爬过的墙头.jpg
填坑全凭心情和催更力度_(:зゝ∠)_

Kamal Ⅱ

CP:迦周 カルジュナ

-The Second Petal-


“这只是个意外。”

阿周那换了鞋,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从背影看上去真的如他平淡的语调那般镇定。

“你可以睡客房,需要我帮你换床具吗?”

迦尔纳给两人都倒了杯水,见阿周那没有喝的意思他只是耸了耸肩。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来。”

阿周那板着脸不想将不满的情绪过分流露出来,毕竟再怎样讨厌眼前这个人,都受了其恩惠。


迦尔纳领阿周那到浴室。非常干净整洁的空间,印象分或许可以提高一些,阿周那在心里想。

“随意使用,这是备用浴巾。不过内裤可没有新的……”

迦尔纳有些抱歉地说,

“我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阿周那皱着眉毛一把抢过迦尔纳递过来的内裤,把门啪地关上。


从浴室里出来的阿周那心情看上去稍微好了点,这应该归功于带有安神效果的入浴剂和热乎乎的水蒸气。

他穿着迦尔纳的睡衣,意外发现居然大一号。明明只比自己高两厘米,还要买大一号的衣服,实在令人火大。

迦尔纳穿着深色的棉质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双手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首席执行官大人可真是日理万机。”

阿周那几乎脑子一热就将这样幼稚无礼的话脱口而出。

“灯光太亮了吗。抱歉。”

迦尔纳用遥控器关掉大灯,点亮落地式台灯。

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不是这种感觉?阿周那泯了抿唇,悻悻然回了房间。

“等等。”

迦尔纳出声叫住了阿周那,阿周那不明所以地转身,只见迦尔纳跑进浴室,拿了一个吹风机出来。

“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

阿周那看着面无表情的迦尔纳,突然有种特别心累的感觉。这人怎么和老妈子似的?

“不要。”

他当然拒绝。


结果最后居然变成坐在床上老老实实让迦尔纳给自己吹头发,这是怎样一个展开啊。

不过感觉还不赖就是了。

迦尔纳一手揉着阿周那半湿的黑色短发,一手很好地控制着吹风机的距离进行烘干。

阿周那有些慵懒地弓着背盘腿坐着,肩胛骨和脊椎的线条轻易透过单薄的白色上衣显露出来。

有点像难敌家养的那只血统高贵的猫。

迦尔纳脑中莫名其妙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帮别人吹头发。”

阿周那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你是第一个。”

迦尔纳诚实回答。

“……”

阿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突然想起在他小时候还住家里的大哥,也曾经把湿着头发躺到床上的他揪起来强硬地帮他吹头发。

这个人不会真的把自己摆到兄长的位置上了吧?

“已经够了。”

他拍开了还在折腾他头发的手,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晚安。”

迦尔纳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迦尔纳翻出手机。

来自生母的电话号码显示在第一个。

“让我照顾阿周那……吗。还真是有点困难的任务啊。”

迦尔纳并没有怨恨抛弃自己的生母,也没有拒绝生母的请求。这在旁人看来实在不可思议。不过一向为人寡淡的他只是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非常难得地产生了些兴趣罢了。

派这样一个商业间谍来,是你的失算,奎师那。

迦尔纳合上电脑,关掉客厅的灯。



距那晚的失态已经过了一周。

阿周那没有再见过他的新邻居。

虽然也有刻意躲避的成分在,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反而有些令人无法安心。

阿周那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翻着手里的论文材料。

不辞辛苦地把一大摞经济学书籍从图书馆借出,为的就是能充分利用晚上的时间。虽然准毕业生的课业压力小,但是论文着实耗费精神。再有两个月,在康诺特财团的实习就结束了。

学分已经修够,毕业之后他可以选择继续读研深造,或者接手家里的业务。对阿周那来说,显然继续读研更符合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或许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是他一直被教导的一条,作为般度家族继承人的正确轨道。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他放下笔,划开屏保。

是奎师那的讯息。

阿周那把手机扔回桌面,叹了口气。

就算不看里面的内容也知道对方在催促他。至于为何如此着急,肯定是隔壁那人又有新花招了。

最近俱卢集团有与跨国集团ANC进行跨界合作的意向。这么大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走漏风声,可以肯定的是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跨界合作,不排除俱卢集团有野心借助ANC的力量获得更大的海外影响力,挤占竞争对手的市场。阿周那的任务就是搞清楚他们合作的方向,并尽可能搞到合作后的第一笔项目资料。

而奎师那为他这次“计划外”的离家出走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对老头子说是派他去盗取死对头的商业机密,从而把阿周那刚刚发芽的反抗之意掐死在了摇篮里。

阿周那靠上椅背,呆呆地望着桌上的一堆资料出神。

与其绞尽脑汁靠近那家伙,还不如在论文里溺死算了。


似乎是嫌被专业论文和康诺特那边的工作交接折腾得每天只有不到6小时睡眠时间的阿周那还不够倒霉似的,在天气预报显示了一周的灰色云朵后,一场瓢泼大雨和一份加急文件放上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阿周那将那份文件放入塑料密封袋中,揣进怀里,草草掩上雨衣就下了出租车。


“您好我是康诺特的总裁助理,我找吉尔伽美什先生,有要紧的文件交给他,麻烦您知会一声。”

吉尔伽美什本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他实在没有时间继续和语音提示耗,只能硬着头皮跑来和保安交涉。

谁知那保安在不疾不徐地拨了个电话后,根本没有放他进去的意思,看了看面前这个被大雨淋得狼狈的年轻人,语气毫无回转余地地说,

“吉尔伽美什先生不在家,不过他的秘书过一小时会过来。”

“那我就在这等!”

如果不是这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雨跑来这个戒备森严得像个监狱的高级别墅区,和这又臭又硬的石头保安大眼瞪小眼?!

真是后悔。要不是想显示自己的个人能力与家庭背景无关,他应该开着自己那辆柯尼塞格来,而不是像一个普通白领那样打车,站在保安室外自找罪受。

“请自便。”

那保安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那样子仿佛看着一个滑稽的小丑。

阿周那差点忍不住把那个保安揪出来按在地上胖揍一顿。

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就在阿周那已经冻得发抖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吉尔伽美什的秘书。

“您好,对,……是的我就在小区门口……好的……”

他看到有着一对小翅膀标志的黑色车辆驶近,在他面前打开车门。

和那位秘书先生打了个招呼,他理了理黏在脸上的头发。

“我是去送文件还是去探监啊?”

阿周那在心里把那保安连带着吉尔伽美什的家里人都问候了个遍。

秘书用门禁卡刷了一下,雕花铁门“吱呀”地向两边敞开。

恶趣味。

阿周那腹诽,这栋房子明显是经过主人改造的,完全符合主人的爱好——穷凶极奢。

就连花园里的树木都被整整齐齐剪成了动物的样子,可惜那些玫瑰花在暴雨下被打蔫了,耸拉着脑袋,不复先前的肆意放纵。

还没等他踏着地毯走上台阶,就听见咔嗒一声,门已经向一旁划开。

一个女佣恭恭敬敬地将他迎入门内。

“老爷说请您将文件放在客厅茶几上,明天会遣人送到康诺特。”

阿周那确认了文件后,才恍然发觉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干燥,雨水湿哒哒滴落在昂贵的地摊上,这让他颇有些尴尬。

“先生请稍等。老爷说让司机送您回去。”

女佣递上一件干净的雨衣,不容分说地把阿周那身上那件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阿周那扯了扯嘴角本想拒绝,却发现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累极了,也就没再说话,出了宅子就上了车,坐在柔软的后座上,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


等阿周那再睁眼时,已经是干干净净地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了。

嗓子好疼……

想要起身却发现没什么力气,伸手探了探额头,懊恼地皱起眉。

等等,比起自己居然只是淋了场雨就发烧的意外,这房间……不是自己的公寓却好像有些熟悉。

“醒了?”

一头白色略长的短发,高挑的个头,毫无起伏的面部表情,那双碧色的眼睛——迦尔纳?

“把这个喝了。会好得快点。”

迦尔纳拿着一杯浅棕色透明的液体走近,阿周那闻到了一股有些刺激鼻腔的气味。

“我……怎么在这里……”

阿周那费力地直起上身,听话地接过了那杯姜茶,仰起头倒进喉管,被辣的直咳嗽。

“昨晚在门口碰见吉尔伽美什的司机,他说你在车上睡得不省人事,还发烧了,我就把你捡回家来了。哦,顺便还帮你洗了个澡。”

迦尔纳坐在床上,掀开被子。

“你干什么?”

阿周那想要反抗,不过制服一个发着烧的病人实在不算什么难事,他很快就大口喘着气被按在了床上。

阿周那晕晕乎乎地,没搞明白状况裤子就被扒了下来。

“?!”

他脸陷进枕头,感觉身下一凉,有一只冰冷的手撑开他的肛门,把什么东西插了进去。手指的温度激得他一抖,又想挣扎。

“栓剂。你烧还没退。”

那人解释着,把他裤子拉上,又把被子掖好。

迦尔纳一只手伸进衣服碰了碰他脖子,又摸了摸他额头。阿周那就听见那人似乎有些困惑的声音,

“怎么好像更红了?明明温度没有上升……”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阿周那愤愤地咬着枕头,气得脸红到耳根。

看着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的脸上因为发烧而泛着粉的阿周那,迦尔纳摸着下巴思考着。

生病的时候还挺乖的,这样和难敌那只猫更像了。

不过比起那只猫,这只逗弄起来要有趣多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了“有趣”的念头。



对于阿周那来讲,从得知和宿敌有着血缘关系,并成为这人的邻居开始,简直像一场杀伤力过于持久的灾难。

进入哪所学校就读,参加哪个社团,在学生会里担任什么职务,和什么样的人交往……他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细致精准地切割成一颗颗棋子,放进棋盘上的一个个小格子里,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毫无差错地生活。

而迦尔纳坐到了对面,搅乱了整句棋。



“前辈!请等等我——”

一个被粉色短发遮住一只眼睛的少女踩着高跟鞋,怀里抱着一只玩具贵宾犬,小跑着追赶前方的人。

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快节奏的旋律。

只见前面那人一头橙色的中长发梳着偏马尾,大步流星走进会议室。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掌拍在桌上,我的质问面对的是数位年长者,他们脸色都不太好。

“所长……”

一位年长者犹豫地看着站起身来的人。

“我来说明吧。”

白色齐肩发的女人用激光笔指了指悬在环形桌子上空中的光学屏幕。

屏幕上【Kamal Plan】※的标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个人资料。

“三小时前伊丽丝死了。心脏衰竭。”

奥尔加玛丽似乎看出对面人眼中的疑惑,点了下屏幕,上面的资料又变了。

“V-07。”

“?!你是说V-07那四人中最后的女性?”

我皱起眉。

“没错。在我们整个计划的实施中,接种了V-07的感染者对病毒的抗性是最强的。值得相信,我们无疑已经接近成功……然而99%就算再接近100%也始终差个1%,所以那些人还是无法避免最终走向死亡的命运。原本可以期待通过对病毒的遗传情况进行解读从而找到突破口,遗憾的是,在蕾娜那场意外之后,唯一可以作为母体的伊丽丝也死了。”

“你的意思是接种了V-07的感染者现在只剩下一个……男人?”

“正是如此。我们在讨论的是,是放弃V-07启动Last Heaven,还是继续寻找针对V-07最后一人的治疗方法。要知道我们已经研究了三十年,却仍然找不到抗体,整个计划已经面临搁浅。政府已经在筹备新的计划了,这样下去的后果我想你肯定很清楚。”

白发女人双手交握,支着下颌。

“所以你把我大老远叫回来是让我去接触那个人?”

“聪明。”

“……我要求提高20%的奖金。”

“成交。”




注:【莲花计划】,目的是研究应对基因病毒【莲花】的抗体。于30年前北极冰川层下发现的【莲花】病毒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基因病毒,因为这种病毒的形状与莲花十分相似故得此名。联合国决定在S市的研究所对其进行研究。但是在一次事故中,这种病毒向外扩散了。由于病毒的扩散性不强,并没有引起媒体过多的关注,政府也掩盖了病毒扩散的事实。【莲花】病毒的特性是只会感染基因改造人类,在体外存活率极低,感染者的潜伏期极长,且临床症状并不固定。目前发现的只有172名感染者,发病后的症状有突发性精神疾病,突发性细胞衰竭,免疫系统失常等等。患者发病后通常于一年内死亡。


【基因改造人类】

基因改造计划已经在A国及其他部分国家实行将近70年,目的是制造“完美的人类”,不过基因改造人类的数量较少,作为首都的S市人口中也仅仅有五分之一的数量。他们外表出色,头脑优秀,体能极佳,几乎不会出现遗传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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