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桜緋雪-ChioHiyuki

请叫我千。
致那些年我爬过的墙头.jpg
填坑全凭心情和催更力度_(:зゝ∠)_

【带卡】2LDK脱单守则

CP:带卡(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

食用须知:

◆现背。成年带卡。

◆带卡均单身,同居设定。公寓管理员是琳。琳已婚设定,有一个女儿,名字叫来未(くるみ,KURUMI),五岁。

◆开不开车还没想好,总之顺其自然吧(x)

正文↓



Ⅰ)一段感情的结束往往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那种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恋爱。反正对于宇智波带土来说,是有的。而且他初恋的结束还伴随着一个无比痛苦的开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第一次脱离家里老头子的掌控。这两件愉快的事情交织在了一起。而这两份喜悦,又会给我带来许许多多的喜悦。我本应该获得了这种如梦一般的幸福时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带土像一条咸鱼一样仰在沙发里,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翻白眼。耳边传来不断的小孩子的哭泣声,还有男人温和但不得要领的安慰声。

“来未,我们先别哭了好吗?你妈妈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是不要你了,真的,相信叔叔好不好?”

叫做来未的小女孩约莫只有五岁,柔顺的深咖色短发由茶色的发带束起,在右侧点缀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带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对小女孩的安静懂事好一顿夸,然而此时此刻她正坐在客厅的珊瑚绒地毯上正不顾形象地大哭,旁边是从行李箱里面散落出来的玩具和衣服。

卡卡西也坐在了地上,他希望能够借由物理距离的缩短来拉近和来未之间的心灵距离。

结果当然是事与愿违。

“呜哇哇哇哇——”

来未哭得更惨烈了,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似的。本来圆润娇俏的小脸蛋被眼泪鼻涕弄得狼狈不堪,新买的洋服皱在了一起,头上的发带也滑落下来。

“卡卡西。”

带土的声音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充满了那种,带着点悲悯的缥缈感。如果这个可怕的噪音再继续下去,邻居就要打电话来投诉了。

“来未并不是因为妈妈走了才哭的。”

连抬起手揉揉眉心的力气都没有了的带土转过头来看着地上那个白发男人,忍不住又浪费了仅剩的一丁点力气去翻白眼。

“你最好看看你屁股下面坐的是什么。”

“——啊。是POCO酱(一只兔子玩偶)啊……抱歉抱歉……”

卡卡西把那只可怜的耳朵耸拉着的兔子玩偶拿了起来,果然,来未不再哭了。

“果然,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卡卡西用十分颓丧的语气说出这话的时候,仍然仰在沙发里装死的带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卡卡西吗?那个高中时期成绩年级第一运动万能老师喜爱同学追捧的天才旗木卡卡西吗?我可能遇到了一个假的卡卡西。

“哦是吗。我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带土左手臂横在沙发背上,整个上半身侧过来对着卡卡西,他的右脸有明显的疤痕,使得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太温和。这也是他装了半天死鱼的原因——小姑娘因为他脸上的伤疤而害怕他,彻底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反而选择了看上去一点儿都不靠谱的卡卡西。

看吧,让你选卡卡西。

不过他对于卡卡西窘迫的样子十分享受。

看吧,让你逞能。

“毕竟你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这件事,我可是早就知道了。”


※※※

一个月前,正好是初秋转向深秋的时节,带土搬来了这间公寓。他注意这间公寓有段时间了,不过住户早就呈饱和状态,他一直没有找到入住的机会,直到在网上看到一则征召室友的启示。这间公寓的管理员是他从学生时代开始暗恋了十多年的女神。他盘算着总算可以住到能常常被这缕白月光照到的地方,甚至连攻略步骤都在小本本上做了详尽的计划。结果别提付诸行动,就连女神的面都没见着,这个梦想就像肥皂泡一样被无情地戳碎了。

带土带着礼物和花束去敲位于公寓顶层的那间房门时,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的身后冒出来一个眉眼长得极像女神小时候的小女孩。那个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瞎了他单身二十多年的钛合金狗眼。

接到了女神的电话后,带土基本上是属于游离状态,只能机械性地发出几个拟声词作为回应,女神神秘兮兮地提到带土的那位室友是“一个认识的人”,他敷衍地附和着,完全没能注意到自己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往火坑里跳。

他拖着步子走到902号房的门前,掏出磁卡刷开房门的那一刻,差点被门内冲出来的一只格雷伊猎犬掀翻在地。

“啊抱歉抱歉,乌赫伊他以为是外卖送到了所以才这么兴奋……诶,带土?”

顶着一头有点乱翘的白毛,半张脸藏在黑色面罩下面的男人站在门口,脚边环绕着七只大大小小的宠物狗,十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门外的男人。被叫做乌赫伊的那只格雷伊猎犬围着带土闻了两圈,确认没有外卖的气息之后,就颇为扫兴地踱回了门内。

“——卡卡西?!!”


“琳说的帮我找到的新室友,原来是你啊。”

旗木卡卡西微笑着,给曾经的高中同学倒了一杯热茶。

他看上去还挺开心的,带土想。我可一点儿都不开心。这简直是糟糕透了,刚失恋,然后室友又是这个让人恼火的家伙。就算十年没见,还是一样的——不对,应该是比以前还要讨人嫌。

“你的房间是朝南的那间,帕克它们是睡客厅和阳台的,不会去打扰你,而且我每天都带他们出去,卫生习惯方面可以放心。”

卡卡西带着带土去了房间,本来提出帮忙收拾但是被拒绝了。他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局促,因为敏感地察觉到了带土现在的心情并不愉快。

“家务怎么分工。”

带土熟练地铺着床,头也不抬地问。

“周末会有钟点工来做扫除,平时的话有扫地机器人……”

“那洗碗做菜呢?”

带土脑子里警钟大响,他突然想起来,这家伙是个——咸党啊!

“我基本上不怎么做菜的,平时一个人到家很晚就随便去便利店买点便当……周末才有时间做些简单的料理。”

啊啊。我们了不起的律师大人可是很忙的对吧。带土酸溜溜地想。不过这样倒好办了。

“我来负责做菜。你洗碗,如何?”

无论如何他也要捍卫自己肠胃的尊严。高中时期曾经吃过卡卡西做的鱼,不得不说那真是挺好吃的,问题是就他观察,卡卡西貌似只会做鱼。要让他每顿饭只吃鱼,各种各样的鱼料理连着吃上一个月,他肯定要疯。没有糖分他是会死的。

“恩?……好啊。”

卡卡西没有想到带土会主动要求承担家务,虽然惊讶但是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晚饭的时候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卡卡西提问,带土简短地回答,偶尔带土提问,卡卡西长篇大论地回答。

得知带土现在成立了一个建筑设计事务所,卡卡西是真心感到高兴。这么多年来,卡卡西一直为当初带土因为那个意外而与律师梦想失之交臂感到愧疚和惋惜。带土能找到新的梦想真是太好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琳结婚了的。”

正在刷碗的卡卡西听到身后带土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秒。他有些犹豫该如何开口。

“我……参加了她的婚礼。琳本来也想请你去的,她把请柬直接寄到了你家,就是宇智波老宅的地址,结果鼬给我打电话说你出国了。”

“哦。”

听到带土不咸不淡的回应,卡卡西感觉有点难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带土对琳的感情。如果当初没有那场事故,如果带土不是为了救他,如果……残酷的是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如果。

“我还以为那个人会是你。”

带土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蓦地开口。他看着卡卡西站在水槽前的背影,这家伙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长,但是要瘦上许多。挽起来的袖子露出的白皙小臂线条流畅,微微弯曲的脊背因为贴身的薄毛衣勾勒出凸出的肩胛骨,因为低着头而可以从后面看到修长的后颈。

即使是从他一个大男人的角度来看,都很清楚地知道卡卡西是那种很受女人欢迎的类型。

“怎么会。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卡卡西把最后一只碟子冲干净放到架子上沥水,取下擦手巾拭干手上的水分。

“别装了。她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带土觉得肚子里一团火在烧。眼前这个人不温不火的态度让他恨不得原地爆炸。

“带土。”

卡卡西把袖子放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时隔多年的见面带土会这样阴阳怪气地和他说话。硬要说的话,他倒宁可带土对他大喊大叫地发脾气(他怎么可能知道带土还真是想这么做的)或者揍他一顿之类的,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让他尴尬的无所适从。

“我从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喜欢你喜欢的人。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就算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一厢情愿。”

非常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卡卡西从带土的身旁走了过去。

被一个人留在厨房门口的带土,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大脑正在努力地重启,再运行,试图处理刚刚听到的信息。


躺在床上的带土面对着墙壁发呆。

其实他是在思考。他从没听卡卡西说过那种话。学生时代的卡卡西是个很自以为是的小鬼,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也就只有自己和琳愿意和他说话。只有一次,见到了卡卡西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产生了动摇。

高中时期担任风纪委员的卡卡西树敌很多,有不少不良少年和他结下了梁子,有次找来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绑架了琳,要求卡卡西和他们在施工中的工地约架,结果钢筋松动,从上面砸了下来。及时赶到的带土推开了被偷袭导致眼睛受伤的卡卡西,付出了半边身体被砸烂的代价。那是带土第一次见卡卡西哭。

后来带土没能和卡卡西一起毕业。他在医院躺了两年多,又复健了一年,才回到了学校。高中毕业就被斑送出国了。

一阵尖厉的犬吠打断了带土的思绪。卡卡西养的狗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发出这样的叫声肯定是主人出什么事了。

他灯都没来得及开,翻身下床就朝着卡卡西的房间赶去。

门开着,他还没进门就看到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

名字是帕克的八哥犬嘴里叼着一个药瓶,但是里面是空的。带土走上前去拿过那个药瓶仔细一看。

“看你瘦成这样就知道是没好好吃饭!”

带土没好气地把卡卡西拎上床,掀起被子捂了个严实,飞奔回自己房间。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想,就算这家伙很讨厌,也不能让他就这么疼死在这,怎么说这条命还是自己救回来的呢,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死了多亏啊。

等等……这样说起来……

带土突然就想通了。

“妈的,老子要是不把你当朋友当初差点赔了一条命救你干什么,老子犯贱吗?!”

愤愤地抓起几张纸币和门卡就跑出了公寓。


等他提着塑料袋坐了电梯回到家,发现有三只狗蹲在玄关处等他。

看他来了就跟见到救世主一样,很乖巧地接过两个塑料袋。一边是药。一边是食材。

“乖乖,你们可比那床上躺着的家伙可爱多了。”

俯下身摸了把狗头,带土走进卡卡西的卧室。

“先起来把药吃了。”

带土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端着水杯。

刚把水杯送到卡卡西嘴边,发现这家伙还带着面罩。嘟囔着“真麻烦”,索性伸手一拉。

“……疼。”

卡卡西摘了面罩之后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没有想象中夸张的龅牙或者兔唇,只是很普通的……很普通的那种好看。

额前的白色发丝被汗水打湿,眉头因为剧烈的疼痛皱成了川字。承受着剧烈疼痛的卡卡西现在整个人弓成了一只虾米,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和紧紧攥着被子边缘不肯松开的手。

带土很有耐心地掰开那几根手指,把卡卡西从被子里扒出来,给他喂了药,又重新整个人给塞回被子里。

卡卡西迷迷糊糊地知道照顾自己的人是谁,想要道谢,却没有力气。

“对不起。”

安置妥当后,带土背对着床上的人坐着,不太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

“我不该把失恋的负面情绪发泄在你身上。”

承认错误的态度非常诚恳。

“……你好好休息吧,我以后做吃的会清淡点。”

本来是为了膈应卡卡西才做的日式甜咖喱,结果真的把卡卡西“膈应”到了,最后倒霉的却是自己。这家伙什么都不说,有那么严重的胃病还要逞强吃一大盘下去,把自己搞成这样。真让人火大。

带土把做粥用的食材收进冰箱,躺回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

和卡卡西一起生活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痛苦。就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因为卡卡西工作特别忙,日常作息几乎可以概括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贼晚,深更半夜出去遛狗都怕他睡倒在路上然后被人报警,所以最后遛狗的任务也落到了带土身上。

不过反正带土每天也闲得发慌,遛遛狗做做饭什么的也算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什么,你问那个建筑设计事务所怎么办?当然是——交给手下人去办啊。他这个甩手掌柜当得特别厚颜无耻:一切领导工作交给长门去干,黑绝和白绝做秘书绝对称职;财政问题角都解决;谈合同让鼬出马;设计靠迪达拉和蝎,小南负责跑东跑西。

在万圣节过后的一个星期,卡卡西迎来了一个长假。据说那是卡卡西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周年庆晚会上,卡卡西抽到的奖品。

一想到那个木叶律师事务所现任所长是波风水门,带土就对这种上司把一个月假期作为周年庆抽奖奖品这种匪夷所思的做法释然了。

就在卡卡西放假的前一天,带土见到了活生生的女神本人。

琳提出的请求带土一向是不会拒绝的。或者说,他其实通常是头脑一热就答应下来,根本没考虑过后果。

准备去结婚周年旅行的琳正在寻找能够暂时收留女儿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卡卡西。卡卡西表示虽然自己同意但是还要问问带土的意见,于是琳就来找带土了。

两个曾经的高中同学,许久不见自是相谈甚欢,谈天说地聊了一个下午,看着琳这么幸福的样子,带土也彻底的把这段感情放下了。

不幸的是,那时候的带土根本不知道带孩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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